“弱肉強食這個道理，你應該比我還懂吧？”

    步眠慢悠悠的威脅道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不想說也不是不可以，不過你的下場恐怕會比在我們手中慘百倍。”

    步眠慢悠悠的威脅道，語氣里滿是不在意，聽得人眼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
    它看向步眠：“你死心吧？我是不會背叛它們的！我生是大祭司的狐！死也是大祭司的鬼狐！”

    旁邊的常心瑤嘖嘖嘖的搖了搖頭：“沒有想到變異種里也會有腦殘粉啊。真是為了區區一個可以隨時拋棄自己的大祭司，就甘愿丟了自己的性命。”

    常心瑤的目光落在人眼狐一直發抖的雙腿，挑眉：“明明自己已經害怕得要命了，還是強撐著讓自己不害怕，真是讓人忍不住心疼你這個被拋棄的廢棄棄子。”

    人眼狐貍：“……你給我閉嘴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干什么？我死都不會背叛我的大祭司！”

    人眼狐貍的表情害怕又憤怒，它怎么可能不怕死，怎么可能不會明白自己這樣回去會即將面臨什么？但是它已經沒有退路了。

    它絕對不能背叛大祭司！

    “是因為你有什么東西被你的大祭司給握住了嗎？”

    步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原本情緒激動的人眼狐貍動作一頓：“你說什么？我沒有聽懂。”

    步眠輕輕一笑：“讓我猜猜，你的大祭司是不是用了什么東西把你給控制住了？聽聞變異種之間有一個契約，叫做主仆契約，兩個變異種在簽訂契約后打一架，贏的那一方就有資格操控另一方。不過，只要作為奴仆的那一方強大起來，也是可以掙脫這段主仆契約的。

    讓我猜猜，大祭司的手里是不是拿著你的心臟？讓你不敢背叛它？像你們這樣高階的變異種，如果想快速拿捏你們，就得拿著你們心甘情愿給出去的心臟，用這個心臟來脅迫你們。

    真可憐，不僅被迫當了一顆棄子，還連背叛自己主子的資格也被剝奪了。”

    人眼狐震驚了，它差點大叫出來。

    這個該死的人類怎么知道這么多的信息！

    怎么知道自己被迫簽訂了主仆協議甚至還被拿走了心臟，成為可以被那個大祭司隨意宰割的廢物！

    步眠蹲在人眼狐的旁邊，聲音帶著蠱惑意味：“你真的甘心嗎？如果當初它沒有搶走你的位置，沒有逼著和你簽訂這個主仆契約，按照你真正的實力水平，我們未必會是你的對手。

    要知道，你剛剛的異能已經成功把我們的人迷暈了一大半。如果不是你的大祭司把你的心臟搶走，今天你本來不應該被我們挖了眼睛，被逼著跪在這里被我們威脅。”

    步眠的聲音帶著幾分憐憫與遺憾：“我如果是你，我肯定選擇，我不好過，它也別想活著的念頭啊。”

    人眼狐的心在步眠的言語下忍不住產生了動搖。

    是啊，憑什么？

    憑什么自己在這里變成一個廢物，它卻能在那里坐享其成。

    明明它知道自己的能力水平大不如之前，卻還是要求自己過來。

    人眼狐的腦海里浮現出大祭司那頤指氣使的模樣以及自己小心翼翼，違心恭維的屈辱畫面，心中的憤怒無論如何也無法平息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人眼狐的聲音陰側側的，像鋒利的爪子撓著玻璃門一樣，讓人聽了頭皮一麻，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
    “不過，我也是有條件的。你們必須殺了大祭司。我知道我活不了了，你說的對，步眠，憑什么我死了他還能好好活著，在那里等待收割我的果實。憑什么？”

    人眼狐笑了，笑著笑著停了下來：“大祭司其實在之前是一個人類。”

    步眠看著人眼狐：“人類？”

    “沒錯，它是一個人類，身上有一股很重的人味。我們變異種的祭祀傳承是靠著吃下上一任祭祀進行的儀式。而他，吃了我們的上一任大祭司，主動成為了變異種，來到我們的總巢，在他的威壓下，無人再敢置喙這個之前是人類的變異種。”

    人眼狐的話充滿了不甘：“明明那個位置應該是我才對！我才應該是這次的新祭祀！都是因為那個人類！”

    步眠看著眼前憤怒而癲狂的變異種。

    成為變異種的怪物不會只保持著殺戮的欲望，還會放大心中的虛榮，權勢，惡意，將變異種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為欲望而生的怪物。

    低階怪物心中只有殺戮。

    高階變異種已經度過了那個魔怔期間，擁有了理智和強大的實力，強大的實力會協助高階變異種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，自然不會讓高階變異種變得如人眼狐這樣癲狂。

    因為人眼狐是中階變異種，它正處于欲望大雜燴的時候，它的嫉妒，憤怒，諂媚，怕死，背叛，狡猾，記仇……充滿了丑陋的負面情緒被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