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讓陳郗琮動怒，姜里真沒那么自戀以為自己會有這么大的魅力，哪怕她是賺了陳郗琮幾個億吧，但也就那樣，陳郗琮不缺這點錢。

    在奪回身體主控權的那一秒，姜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——

    頭也不回，轉身就走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與此同時，市行政區警務處大隊指揮車，夜晚11：30分。

    池延祉咬碎最后一塊咖啡糖，戰術手套擦過衛星地圖上閃爍的紅點。

    十七塊監控屏藍光里，他頸側那道的疤痕格外清晰——三年前緬北雨林留下的貫通傷，此刻在紅外熱成像儀里泛著不正常的紅。

    “頭兒，華麟會所平面圖調出來了。”技術員小柯遞來平板，“地下酒窖有四個未登記出入口。”

    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停在某條通風管道標注上。

    池延祉盯著結構圖里與市醫院相連的廢棄通道，記憶閃回夕陽西下時，女生一個人站在醫院天臺上的畫面，背影模糊，聲音在記憶里依然清晰：“你不用攔著我，我要是想死就直接從這跳下去了……話說，這醫院的結構你不覺得有趣嗎？直線距離超過二十米的通風系統，最適合藏……”

    當時只道是隨口一說。

    “爆破組去b口。”池延祉突然抓起對講機，嗓音沉著冷靜，“重點排查直徑35cm以上的管道，找冰晶狀沉淀物。”

    車廂里頓時響起防彈衣摩擦聲。新人林驍邊檢查震波探測器邊嘀咕：“咱們又不是查走私珠寶……”

    “苯丙胺合成時產生的次生晶體。”法醫顧問蘇芮突然拎著物證箱撞開車門，“剛在被抓獲的人鼻腔發現的。”

    她舉起密封袋，里面碎鉆般閃爍的晶體讓所有人呼吸一滯。

    池延祉仰起頭來，后頸靠著椅背，幾夜未眠的倦怠落在眼下，嗓音微啞，神色卻始終冷靜：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蘇芮走上前來，聲音輕了一些，遞來鑷子，“池隊。”

    展馳靠在旁邊，精神緊繃之余，沖蘇芮挑了挑眉頭。

    池延祉用鑷子夾起一粒對著頂燈，晶體折射出詭異的虹彩，他專注看著：“和你上周送檢的樣本一樣。”

    蘇芮臉色微緩：“確認無疑了，池隊，是時候動手。”

    池延祉沒有說話，抓起戰術背心時，內袋掉出把刻著編號的手槍。

    林驍剛要撿，被副隊展馳一腳踩住：“我來。不想被調走就少說話，多學。”

    所有人垂眼，都看見手槍柄上鋼印的“JY-0923”——正是四年前在臥底行動中，周巖用的那把手槍編號。

    前任警務大隊隊長，周巖。

    這個名字對于新人來講可能已經陌生，對于池延祉來講，周巖現在還躺在醫院痛苦的與度品掙扎。

    這件事永遠不會過去。

    林驍盯著那個“JY-0923“的鋼印，疑惑抬起頭，突然發現隊長右手尾指在發抖——四年前周巖中彈時，正是這只手死死按住周巖頸動脈。

    暴風砸在防彈玻璃上的聲音像極了當年IcU的監護儀警報。

    池延祉把震波探測器攥出冷汗，藥癮發作的周巖昨夜還在醫院問他：“阿池，他們……抓到了嗎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動組注意！”池延祉突然扣緊對講機。他警服第三顆紐扣閃過紅光，微型攝像頭正將畫面同步到三公里外的——

    華麟會所VIp室，夜晚11：37分。